我是河南省固始县石佛店镇余庆村的杨洪成,万万没想到这个春节发生的事情,一夜之间让我孤苦伶仃、哭天无泪,诉苦无门。
年29我从外地打工回来,晚上父亲杨正清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说这两年心里苦。住房成危房,家里一贫如洗。又因想盖房子又借了不少外债。我宽慰他几句后,父亲不再说话。未曾想父亲于年三十清晨悄悄出家门绝望的吊死在村部。
回想过往,父亲有眼疾,这两年因盖房子三番五次被村镇干部欺负,50多一点的父亲眼疾越来越严重,看不清事物,几乎完全丧失劳动能力。我自小失去母亲,是父亲独自艰难扶养我长大、上 学,上大学全是由贷款和亲戚借款支撑到毕业,刚刚毕业的我留在郑州打工,家中就二间危房,严格说已经不能住人,仅有两张床铺,也是在册贫困户。
由于家中房屋成险房,父亲这两年借了上万元钱拉土垫了块废弃的小鱼塘,打地基盖房,谁知镇里动用推土机强行扒掉不让盖。父亲建,他们推,三番五次甚至动用警力抓我父亲。父亲千辛万苦把废弃鱼塘垫起来,镇里以基本农田为由派人来用推土机铲平。但又不给解决盖房地方,又不给按抚贫政策落实房子。父亲怎么也想不通,当了一辈子农民,一个废弃的鱼塘自己填起来一部分怎么就不让盖,孩子回来住险房万一砸着怎么办?私下了解才知道村支部书记李志友说父亲要建的房子挡了村支部的风水。父亲怎么交涉,村镇就是不同意并扬言你怎么建我就怎么扒。如此反反复复,让一个贫困户雪上加霜,让父亲完全失去生活下去的信心。
父亲明知我自小失去母亲再失去他对我意味着什么,还是绝决地离去,可见父亲的心被伤透了,硬是被村镇一些干部活活给逼死了。
一些村镇干部说等到城镇规划建设,这些年建设没看到,倒是把人逼死了。
看看村支书住的6层高楼,开的超市,旅馆,饭店,贫困户却依然是贫困户。
时至今日,父亲冰冷的尸体还在村支部地上放着,村镇两级政府不管不问。
上级真正的扶贫政策被下面基层干部棚架曲改,工作随意而为,罔闻政策。就连我祖祖辈辈都是回族却在换第二代身份证时户口和身份证都被错改成汉族,父亲多次交涉有关部门借故刁难,就是不予更正。唯有求助于社会大众,解决父亲遗留心愿。对我来说,有父亲何时回家都是家,现在确以这种方式和父亲过最后一个年,以后家在何处,何处是家?
原标题:回民贫困户大年三十清晨吊死村支部